第779章 原來是寒靈珠,那就吞了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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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空安哥謝謝你今日來給我解毒。”謝鳴滄定定的看著天法方丈道。

“阿彌陀佛,施主不必道謝,這些都是貧僧的本分。”天法方丈衝著謝鳴滄行了一個合十禮。

謝鳴滄輕笑一聲,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,道,“空安哥,什麼是本分,你的本分又是何?”

天法方丈沉默半響,道,“儘貧僧所能,護天下人。”

謝鳴滄挑了挑眉,“空安哥的意思是,今日來救我,不過便是因為我是天下人罷了?”

天法方丈頷首,道,“謝施主既是天下人,貧僧自然救得。”

謝鳴滄沉默半響,懶洋洋一笑,不可置否,道,“可我方纔明明看見空安哥一直盯著綰綰的背影發呆,也是因為綰綰是天下人嗎?”

天法方丈動作肉眼可見的一滯拿著佛珠的手也緊了緊,神色僵住了幾秒後,道,“施主看錯了,貧僧從不曾盯著李小姐的背影看。”

謝鳴滄定定的看著天法方丈,好似要把他看透一般,開口道,“空安哥今日說的話,你的佛可會辨彆真假?”

“鎖住心門,方成道,方纔塵器,忘卻愁。”天法方丈說完這句話後,又行了一個合十禮,道,“謝施主,貧僧告辭。”說罷,天法方丈便轉身離去。

李妙儀端著白粥,還未走近,便瞧見天法方丈出來了,她愣愣的看著天法方丈不解道,“方丈這是?”

天法方丈笑道,“阿彌陀佛,李小姐,貧僧突然想起寺中還有要事處理,便先行一步了。”

李妙儀柔聲道,“我差人送你。”

“不必。”說罷,天法方丈便轉身離去。

李妙儀望著天法方丈的背影,皺了皺眉,轉身端著白粥走了進去。

“鳴滄,你身子剛好,不易吃油膩的,喝些白粥吧。”李妙儀一邊說著,一邊把白粥放到了桌子上,坐到床邊的木凳子上後,端起白粥,遞到了謝鳴滄的手邊,道,“喝吧。”

謝鳴滄一副無賴的模樣,“嘶——”的一聲,道,“不行,我胳膊疼,你餵我。”

李妙儀白了謝鳴滄一眼,笑眯眯,道,“好,我餵你。”

不知為何,謝鳴滄瞧見李妙儀的樣子,突然覺得後背一涼,連忙坐起身子,擺擺手,道,“不必了,我突然感覺自己好了。”

李妙儀頷首,深深笑道,“如此甚好。”

謝鳴滄接過白粥,喝了一口後問道,“太子殿下如今怎樣了?”

李妙儀長歎一口氣,道,“我這幾日急著找天法方丈給你解毒我也不曉得殿下如今怎樣了。”

謝鳴滄眯了眯眼,望著李妙儀,道,“你放心便好,那日我給殿下餵了我們謝家的秘藥,那可是能讓將死之人恢複的上品,殿下定然無事。”

李妙儀頷首,問道,“殿下可有中毒?”

謝鳴滄搖搖頭,道,“你放心,那藥還有解毒的功效,這點兒毒,自然能解得。”

李妙儀眉眼深深,更透露出幾分冷厲道,“你可知那刺殺是何人所為?”

謝鳴滄歪頭想想,道,“那些人武藝高強,又有本事進了皇家狩獵場,我斷定,定然是……”謝鳴滄往上指了指。

李妙儀表情複雜,壓低了聲音道,“你的意思是皇家的人?”

謝鳴滄頷首,小聲道,“陛下的身子這些年越發不行了,太子之位殿下坐著十幾年了冇出過差錯,甚至朝中有一幫守舊派的老臣為太子殿下馬首是瞻,隻要殿下無錯,是無法把殿下太子之位上拉下來的,就算是當今聖上都不行。”

頓了頓,謝鳴滄又喝了一口粥,纔開口道,“那批刺客,應當就是殿下的某位兄弟派來的。”

話畢,謝鳴滄歪了歪頭,不解道,“當日我碰到了三批人,一個武功高強,明明是要殺了殿下,另一批卻好似隻是和我們周旋罷了,最後在山洞遇見的那些人,則是江湖中人。”

李妙儀眯了眯眼,拍了謝鳴滄一下,道,“你傻啊,既然三撥人的目的不一樣,定然是他們背後是三個主子。”

聞言謝鳴滄聳了聳肩膀,一臉後怕的表情,道,“幸虧我冇生在帝王家,兄弟相殘什麼的,太可怕了。”

李妙儀長歎一口氣,搖了搖頭,冇有再說什麼。

良久,謝鳴滄喝完了粥,放下了手中的空碗,舒服的摸了摸肚子。

李妙儀這纔開口道,“如今朝中局勢可是對太子殿下不利。”

謝鳴滄的手僵了一下,轉頭看著李妙儀,打趣道,“怎麼,你可是擔心殿下了?”

李妙儀頷首。

謝鳴滄的眸光微暗,苦澀的笑意不達眼底,長歎一口氣緩緩開口道,“如今朝中分為三派,一派便是太子黨,也就是我剛纔說過的守舊黨,一派是五皇子黨,還有一派是大皇子黨。”

李妙儀眉頭微微皺起,“大皇子?”這五皇子她是知道的,卻從不曾知曉什麼大皇子。

謝鳴滄頷首,道,“大皇子是陛下的長子,他誕生之時陛下還是個皇子,大皇子今年已然快三十了,他是入朝最早的一個,身後自然也不乏支援他的人,不過,大皇子黨的人比較少,朝中主要還是太子殿下和三皇子之間的爭鬥。”

李妙儀緩緩點了點頭,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,問道,“那三皇子呢?”

謝鳴滄搖了搖頭,道,“三皇子早些年說過,誌不在此,此生隻願做一個閒散皇子,不曾摻乎過皇子之間的黨派鬥爭,我瞧著,三皇子應當對那個位置冇什麼想法。”

李妙儀不讚同的搖了搖頭,道,“可他求娶的是當今丞相的女兒,柳嫣然。”

謝鳴滄撇撇嘴,道,“說不定兩人是真心相愛。”

李妙儀輕笑一聲,不論三皇子在行為上對柳嫣然有多好,但他看向柳嫣然的眼神卻是淡淡的,好似從未把她放在心上似的。

李妙儀不信,若真的愛柳嫣然,眼神絕對不會是這般,應當是,像宋硯行看她一般。

“你啊,就是想的太多了。”

“但願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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