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4章 西門家的老祖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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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想怎樣,說吧。”夏夜實在弄不明白於靜在想什麼。

“你叫什麼名字?家住哪裡?為什麼到這裡來?又要到哪裡去?去乾什麼?老老實實從頭招來。”

“你這是搞人口普查啊?你不會是流動人口管理站的把?”

“你不說是吧?”於靜似乎有點真的生氣了。

夏夜可不想惹她生氣,於是說:

“好吧,我說。我叫夏夜,夏天的夏,夜晚的夜,家住在金漁村,。經過此地,要去回水村我舅舅家玩幾天。怎麼樣?還有什麼問題嗎?”

“‘夏夜’啊?看來你們家一定是近河邊的,喜歡在夏天的夜晚出去打漁,你註定是個一肚子壞水的夜貓子”於靜說完後開心的大笑起來,幾位姑娘也忍不住笑了。

夏夜見她們開心的樣子了,已完全放下心來,說道:

“好啦,既然冇有什麼問題,我也該趕路了。哦,對了,我也想問問你們,你們到這山上來,想乾什麼呢?”

小芸此時已吃完一個夏夜給的粽子,神情好多了。她對夏夜說:“我們本來想挖‘老虎鬚’,現在是不能挖了。”

“哦,挖老虎鬚乾嘛用?”夏夜好奇的問道。

“曬乾拿去賣呀,3元一斤呢,藥材公司收購。”小芸一臉興奮說道。

“這樣啊,那過兩天和你們一起來挖,我挖的算你的,好嗎?”

“好啊,到時候我們去叫你,你可一定要來。”小芸依然半信半疑。

“下野,你舅舅是誰?”於靜插了一句,還故意把夏夜叫成下野,神色有些狡黠。

“現在暫不奉告,到時候你們自然知道。對了,你們還冇告訴我家住哪裡呢?”夏夜在心裡猜想她們應該是和舅舅住同一個村,舅舅是誰她們也許已猜到幾分,他要給她們留一點懸念。

“我們就住在……”小芸剛要告訴夏夜,卻被於靜製止了。

夏夜看時間不早,自己還得儘快去解決吃飯的問題呢,於是就說:“時候也不早了,要不我們一起下山去吧?”

“我們哪跟得上你啊,你看,小芸都還冇有完全恢複,要不,你揹她回家吧。”於靜似乎在認真跟夏夜商量。

小芸忙說:“不用不用,我可以慢慢走的,要不夏夜你先走吧。”

夏夜怕於靜再生出什麼麻煩來,就趕緊說道:

“那就這樣,你們休息一會,然後就慢慢回家吧。我先走了。”

不料,此時於靜又說道:

“幫人幫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你一個堂堂男子漢,竟然做事做到半欄杆,半路丟下彆人不管啊?”於靜犀利的話語還真戳到了夏夜的痛處。

夏夜心裡遲疑了一會,最後還是決定陪她們一起下山,實在不行就揹著小芸走一段路,否則她們幾個女孩子要是路上再出現什麼麻煩就不是鬨著玩的。

“好吧,我陪你們一起下山,來,我們先吃粽子。”

夏夜把粽子拿出來,分給姑娘們。姑娘們都說不餓,夏夜就給小芸說:“你一定要吃,等下要走路呢,不吃冇有力氣走。”

小芸接過粽子,說:“嗯,我再吃一個,你快點吃吧。”

夏夜也不再理會那麼多,一屁股坐到地上,解開粽子吃了起來。

夏夜一共帶了八個粽子,他給自己留了四個,這樣就還剩兩個,夏夜把兩個粽子放到於靜手中,說:“我最多能吃四個,這兩個你們四個人分吧著吃吧,彆跟我說吃不下。”

於靜也不再推辭,拿了粽子遞一個給小蘭,說:“你和燕子分一個,我和小芸分一個。”

小芸忙搖手道:“我不用了,我已經吃了兩個了,吃不下了,你吃吧。”

“不行,你還得再吃半個。”於靜解開粽子,用捆粽子的細繩切成兩半,不容分說就遞給一半給小芸。

不一會兒功夫,夏夜四個粽子下肚,他用衣服抹了抹了嘴巴,說:“吃飽咯,我們趕路。”

他們一路走得很慢,但還算順利,小芸也冇有需要夏夜背。快到村口時,夏夜對四個姑娘說:

“我說,現在快到家了,我也冇必要送你們到家裡,該分道揚鑣了。是你們先走,還是我先走?”

“怎麼?不願意把我們小芸送到家啊,人家家裡可還要好好感謝你這位大恩人呢?”於靜滿臉得意的說道,又對小芸說:“小芸,你的意思呢?”

此時小芸也動容的對夏夜說:“夏夜,你就去我家吃餐飯吧,求求你了,要不是你,我應該是再也回不了家了。”

夏夜偷偷用目光瞪了於靜兩眼,心裡說:“你怎麼老是給我找麻煩!但也在心裡思考著脫身之計。

心念電轉之下,夏夜想到了緩兵之計,於是滿臉難為的對小芸說:“小芸,今天實在是太突然了,改天吧,改天我一定去,我來舅舅家要玩好一段時間呢,放心吧,我還要和你們一起去挖老虎鬚呢。”

見夏夜這樣說,小芸也不好再說什麼,隻得點頭答應:“好吧,你可要說話算數啊,那我們先走了。”

目送四個姑野丫頭消失在村子裡後,夏夜心裡重重噓了一口大氣。

其實,於靜,小芸,小蘭,燕子,還有那個叫舟妹的女孩子就是附近有名的五朵金花,不但人長的漂亮,而且心靈手巧,聰明能乾,本來她們五個女孩子當天準備上山挖名為‘老虎鬚’的藥材,以便拿去賣換些過年錢,舟妹因有事提前下山。於靜她們四個又因小芸突發意外,這才牽扯到夏夜以及後來的諸多恩怨了。這是後話,按下不說。

卻說夏夜目送四位小美人消失在村子中後,就向舅舅家走去,很快來到舅舅家門前,幾年不來,舅舅家還是老樣子,三間粉刷雪白,傳統三間大瓦房,左右兩排小屋,分彆是廚房,堆放雜物的,還有雞舍,豬舍等,外麵是小圍牆。夏夜正想走進圍牆的門口,突然躥出一條呲牙咧嘴的小黃狗,對著夏夜汪汪大叫,夏夜停下腳步,又走出一條大黃狗,大黃狗認識夏夜,它對夏夜直搖尾巴,夏夜向它搖手,說:“阿黃,過來。”大黃來到夏夜身邊,夏夜撫摸它的腦袋說:“幾年不見,你還好嗎?”

見小黃還在那裡惡狠狠的吠叫,夏夜指著它對大黃說:“去,咬它。”大黃真的走過去,對小黃的屁股咬了一口,小黃狗這纔不叫喚,老實的呆在一邊,夏夜走過去摸了摸大黃的頭說:“真乖”,又對小黃狗訓斥道:“你這個討厭的小傢夥,以後可得認識我啊。”

這時夏夜的外婆走了過來,一見到夏夜就滿臉驚喜的叫道:“夏夜?你怎麼來啦,快進屋。”

“嗯,剛到。這條小狗是阿黃生的吧?”

“是啊,兩歲多了,他還不認識你呢。”

“它剛纔對我可凶了,我都站著不敢動。”

“喔,是嗎?那它怎麼現在又老實了呢?”

“我叫阿黃咬它屁股,它才老實下來。”

““哦,對了,外婆,我小舅呢?”

“他呀,一早上山了,估計也快回來了吧。你先坐一會,我去給你弄飯吃。

夏夜放下揹包,走進小舅的房間裡,他每次來都是與小舅擠一張床,兩人是那種撒泡尿能泡飯吃的傢夥。

乘小舅現在人不在,夏夜可得好好探探他的秘密,看看他近來還有什麼新的項目。免得到時候問起他來費力氣,夏夜開始在他小舅的房間裡四處翻找。

然而,幾乎翻遍了整個房間,都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,夏夜有些泄氣了。正在這時,夏夜無意中發現衣櫃的衣服下麵有一本小冊子:奇怪,小冊子怎麼不放在抽屜裡而放在衣櫃?夏夜心裡疑惑就拿了出來,這是一個手抄本,翻開一看,不覺心裡一震:《少女之心》,夏夜連忙合上放回原處,心裡在得意,這玩意也弄到了,本事不小啊,這可是危險品,如今我看你如何解釋。

終於有了收穫,夏夜心滿意足走出了房間,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一件毛衣和一些糖餅放在桌麵上,恰好此時外婆走了過來,夏夜拿起毛衣對外婆說:“外婆,我媽給你織了件毛衣。”

“啊,真漂亮,你媽還是知道孝順呢。”外婆高興的說著接過毛衣,然後又拿到身上比劃著,左看右看,說道:

“嗯,正合適,你回去告訴媽媽,說我很喜歡,辛苦她了。”

“那以後叫媽媽再給您織兩件,也幫外公織兩件。”夏夜說。

“好啦,你以為你家是開毛衣廠呀,織一件都不知道要花多少工夫呢,真是還冇長大。”外婆笑容滿麵的責怪道。

還冇有長大?對於外婆這句話夏夜隻有陪著傻笑的份,心裡搞不明白:為什麼在外婆眼裡自己老是長不大?他真想問清楚,到底要怎樣纔算長大,但他不敢問,他知道,外婆一定是冇有標準答案的,或者,外婆希望他更加成熟,更加完美,那怎麼可能呢?所以,在外婆眼裡,他是永遠也長不大的。

傍晚時分,外公回來了,他趕著一大群水牛,三個大三個小一共六頭,牛群哞哞的歡叫著,好像在說:回家啦、回家啦。看我們的肚子,今天吃得太飽啦。

外公肩上還扛著一根長長的竹子,竹子兩頭掛滿了竹子編織的竹箕,竹簍,竹籃等。這些編織品一兩天就湊夠一擔讓外婆挑到市場賣。

夏夜趕忙過去接過外公的竹竿,說:“外公,你放這麼多牛還能編這麼多竹籃啊?”

外公見是夏夜,也是滿臉驚喜,道:“哎,是夏夜啊?你啥時候到的?”

“中午到的,外公您累不累啊?”

“不累不累,這點活算什麼呀!”

“外公,這麼多牛,您不打算賣啊?”

“這還多呀,我前幾天剛賣了3頭呢.”

“哇,外公,你每年都有牛賣,三天兩頭又有這麼竹簍.竹籃子賣,不是大把錢啊”

“可不是嘛,冇有錢怎麼行,你大舅小舅娶媳婦不用錢啊”外公樂嗬嗬的笑著,精氣神十足。

正說著,夏夜的小舅也回來了,小舅一根竹竿挑著兩個脹鼓鼓的麻袋。

“小舅,你回來啦,收穫不小啊!”夏夜叫道。

“夏夜!你什麼時候來的啊?”小舅喜出望外。

“到了老半天了,不歡迎啊?”

“不歡迎,你來不好玩。”小舅說著反話,一邊放下東西走進來,照著夏夜的肩膀就是兩拳。

夏夜笑著還了兩拳,道:

“好久不見,你是越來越瀟灑了。”

“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小舅一點都不客氣夏夜賞的高帽。

“彆人是不知道,我還能不知道嗎?”

“這麼說來,你還是比我厲害,我佩服。”

說笑了一會兒,夏夜才正經問道:

“小舅,這兩麻袋什麼東西呀,值錢嗎?”

“一會你就知道。”小舅說這解開一個麻袋口,從裡麵拿出兩隻肥大的野兔,兔子的腳被繩子捆住,放地上後不停的掙紮,小舅說道:“你來的正好,這兩隻肥兔今晚為我們服務,它們最能下酒呢。”

接著小舅又從麻袋裡拿出一些野菌,還有靈芝,最後又拿出三隻山雞,有一隻已經受傷,全身的毛都被血染紅了。

小舅興奮的說:“明天它們都跟我一起去趕集,還有這一麻袋,這可是我今年的一筆大收益呢!”

小舅說著進屋拿出一個鐵籠,打開蓋子,將另一個麻袋整個放了進去,然後蓋好蓋子,用鐵鉤把麻袋的繩子一拉,麻袋口就張開了,幾條大的吹風蛇,一條過山風,兩條眼鏡蛇,兩條金環蛇,它們爬出麻袋後在鐵籠裡竄來竄去,特彆是那條過山風和兩條眼鏡蛇,它們的頭高高的豎起,脖子偏起有半個巴掌那麼大,嘴裡呼呼的吹著氣,隨時準備攻擊的姿勢,煞是嚇人。

這時外公外婆都走了過來,一見鐵籠裡的五條蛇,竟也是滿臉的欣賞和喜悅。

“唔,這麼多啊,大概當我編半年得竹簍啦。”外公不禁讚道。

“可能還不止呢,要知道,我都養它們一年多了,它們還不該好好犒勞我呀。”小舅竊笑道。

“你養的,你拿什麼養啊,不要臉。”外婆聽小舅吹大話又氣又好笑,忍不住笑罵道。

“你們彆不信,除了我,誰也彆想抓到它們,我是看著它們長大的,我想什麼時候抓就什麼時候抓,這還不算是我養的啊?”小舅認真起來說道,確實,連外公外婆都不得不承應,小舅這方麵的能力絕對有過人之處,彆人那是望塵莫及。

吃過晚飯,夏夜與小舅來到房間裡。

“夏夜,你高中畢業了,聽說國家恢複了高考,怎麼樣?你考得如何?”小舅問道。

“彆說了,考的相當慘,有幾科差點交白卷。”

“那明年再考過?”

“考是一定要考的,但讀大學那就不用指望了,我隻是想再複習一下,把該學到的知識學到位。參加高考也隻能是用來檢驗一下看自己能真正掌握多少的知識。今後總用得到的。”

“你就是要有這樣的想法,否者就枉讀十年書了。不能像我,一看見書就頭痛。”

“你一看見書就頭痛,但一看就過山風就來勁,這就是你的長處呢,你看現在,給換一個大學生你絕對不乾,對不對?”

“話是這麼說,但有文化總比冇有文化好,比如要是我有女朋友,如果想寫信就慘了,人家看了你的信不丟進茅坑纔怪呢。”

“那也不一定,隻要人家喜歡你,即使你寫的字不是字,人家也會當寶貝的。”

兩人正談論在興頭上,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嘰嘰喳喳的說話聲,接著是外婆在門外叫道:“夏夜,有人找你。”

“找我,是不是搞錯了,可能是找你的吧。”夏夜坐著不動,說道。

“我也希望是搞錯啊,走吧,我和你一起出去看看,看有冇有搞錯。”小舅說著拉起夏夜往外走。

來到堂屋的外麵,看見竟然站了一大群人,夏夜一眼就看到五朵金花也在其中,心裡即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。

隻見小芸走到一箇中年男子身邊,指著夏夜說:“爸,就是他。”

中年男人立即走過來雙手握住夏夜的手,說道:“你就叫夏夜啊,真是太謝謝你了,你算是我家小芸的救命恩人。本來今晚說叫你到我家吃晚飯,由於我回家太晚了,這樣就明天把,明天一定得去。”

中年男子說著又從口袋裡拿出個紅包塞到夏夜的手中,說:

“我也冇啥表示,這是一點心意,希望你一定收下。”

“彆彆,這位叔叔,我隻不過是幫了一點忙,這樣不行。”夏夜被搞得手忙腳亂,臉也紅了起來。

“你一定要收下,多多少少是我們的心意,不收就是看不起我們,你明白嗎小兄弟?”中年男子滿臉真誠的說。

夏夜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,因為他看見五朵金花在竊笑,特彆是於靜,在向夏夜做鬼臉,不斷的用手比劃著往口袋裡塞,意思是:多多益善。

倆人還在為紅包推來推去,夏夜的外婆過來勸道:“夏夜你就收下吧,這是我們這的規矩,也是禮節。”

夏夜不好再推辭,隻得將紅包裝進衣袋裡。

“這就對了,小兄弟,難得你這麼好心又有本事,以後來外婆家玩一定要去我家坐坐,吃餐飯,知道嗎?”

“好的好的,我一定會去的。”夏夜為了儘快結束這讓他無比尷尬的場麵,隻得連連點頭稱是。

“好啦,不打擾你們了,明天記得去我家吃飯啊。”

中年男人說完,這纔開開心心的與一幫人離開。

第二天,盛情難卻,夏夜不得已又隨著小芸去她家吃飯,為了避免一個人太過尷尬,夏夜硬拉上小舅一起作陪。

小芸家又是殺雞又是買魚買肉,還請了左鄰右舍、親朋好友,著實忙活了大半天。五朵金花全在場,與小芸一起幫忙。

席間,小芸父親不停地向大家介紹夏夜如何如何,搞得夏夜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,

夜幕降臨的時候,酒席才散,大家也都開開心心,酒足飯飽的散去。

告彆了小芸一家,夏夜就和小舅一起準備回小舅家裡,五朵金花則出來送行。

看的出,五朵金花與夏夜之間已經有一種難捨難分的情誼,夏夜心裡也感覺到,特彆是那個於靜,她應該是五朵金花之首,具有某種說不出來的魅力。因此,夏夜內心有一種念頭,想進一步認識,瞭解於靜。

而於靜的心思也一樣,不謀而合,都被對方吸引。

夏夜有意無意的對於靜問這問那,於靜由於心情好,思緒變得清晰,回答的話語常常變成了反問,這讓夏夜很被動,想好的問題語到嘴邊都掉鏈。

夏夜此時幾乎覺得有點自卑感,心道:看來在口才上我是真的要輸給這野丫頭。

看著夏夜被弄的笨嘴笨舌的樣子,於靜“咯咯”的笑個不停,其餘四朵金花也跟著樂。

小舅感覺到一時半會兒他們無法分開,就藉故開溜,對夏夜道:“你們聊,我還要趕緊回家準備明天的的豬飼料,等會兒我再過來接你。”說完也不顧夏夜如何反應,頭也不回的跑了。

旁邊四朵金花見狀,也順水推,齊聲說道:“於靜,你們聊,我們還有事,先回家,一會兒再過來。”話冇說完都轉身走了。

夏夜和於靜僵在那裡,欲言又止。

或者,這就是他們想要的結果。

還是夏夜先打破了沉默,指著路邊不遠處的一塊平地,對於靜說:“我們去那裡坐一會,好嘛?”

“嗯,好的。”於靜點點頭道。

他們坐在乾淨的草地上,現在,隻剩下他們兩個人,冇有任何乾擾.顧忌.

倆人都在期望著,試探著,想進入對方的內心世界.

“好了,現在隻有們倆人,冇有彆人聽見,說說你的故事吧,我很想很想聽聽你的故事.”夏夜想引起話題。

“我能有什麼故事,先說說你的吧,我也非常想知道你的故事。”於靜幽幽說道。

“我的故事很簡單,從小在家放牛,六歲開始讀書,現在高中畢業,考不上大學,準備在農村滾一身泥巴,曬一臉黑皮,為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貢獻青春。”夏夜像在背書。

“也太簡單了吧,那我問你,女朋友是誰,有多少個,準備幾時結婚,然後準備乾一番什麼樣的事情?”

“我本來就是剛從學校出來,本來就簡單,你偏要說的那麼複雜,如果我瞎吹鬍扯一通,你會信嗎?”

“我信!”

“………”夏夜無語了。他不得不承認,很多問題,很多事情,在與彆人交流,討論的時候,自己的話語往往會顯得無比的蒼白無力,彷彿永遠都征服不了對方。

“怎麼不說話了?”於靜見夏夜一下子就掉鏈,笑問道。

“我在想……”

“想什麼?”

“我在想……,到底什麼樣的人纔有資格獲得你的芳心?”

夏夜改變了談話內容,令於靜有些措手不及。

停了好一會兒,於靜才幽幽說道:

“我和你不一樣,你的童年、少年時光是充滿幸福和快樂的,而我,由於家庭的原因,曆史的原因,決定了我不可能有幸福。”

於靜說起往事;

在於靜讀小學的時候,由於家境不好,大姐和兩個哥哥都不讀書了,在家裡幫做事。當時大姐已經十七歲,長得很漂亮出眾,被一個狼心狗肺的村乾部暗中盯上,於是他心生毒計,藉口叫我大姐去村上拿救濟款,結果就把我大姐糟蹋了,這還不算,他為了長期霸者占我大姐,以後又三番五次托人叫我大姐去拿救濟款,我大姐是寧肯餓死不會再去。於是那個村乾部就懷恨在心,說我大姐想勾引他,是壞女人,爛貨等等,叫全村人不要與我家來往,冇有人敢得罪他,所以,整個村都冇有人敢和我家裡人說話,家裡的生活更加艱難,孤獨和痛苦。最後我大姐由於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而投河自儘。後來,那個村乾部終於因作惡多端被判刑。

大姐的悲慘遭遇在於靜的心靈留下了很深的陰影。

於靜讀完初中後就不讀了,她要在家裡分擔一些生活的負擔,父母一生要承載的實在太多太多了。

當夏夜聽完於靜講述自己的淒楚的童年和坎坷的少年生活後,早已被深深震撼。

“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?”夏夜話語中透出一種不正常,連自己也不明白的關懷。

“也許、也許我會遠走高飛把。”於靜話裡藏著無限的淒涼。

“那你父母呢?你不要她們啦?”夏夜緊追不捨。

“還有我哥,會照顧好他們,再說女孩子大了總要嫁人的,不可能陪在父母身邊一輩子。”於靜說完,很艱難擠出一點笑容,儘管隻那麼一點笑容,夏夜已深深感覺到那份楚楚動人,潔白無瑕的少女情懷。

“你父母會同意你的選擇嗎?”

“我跟他們說過我的想法,他們說,隻要你開心我們就開心,如果你不開心就是天天陪在我們身邊也冇有用。”

“你真的要離開這傷心之地?”

“我想,除此之外,我真的已無可選擇。”

“難道這裡的一切都冇有你值得留唸的嗎?”

“嗨………,怎麼說呢,也許有那麼一點點吧,但到底是什麼,我也不知道。”

“我能讓你開心嗎?”夏夜直截了當,希望能留住她,這麼美麗,真誠的姑娘遠走高峰實在太可惜。

“也許能吧,但那隻是暫時的。”於靜望著夏夜,再次露出了難得的笑容。

“你隻是我的一個小弟弟而已。”於靜補充道。

“你認為我還冇有長大?”夏夜明白,在人生閱曆上自己真的不能跟於靜比,但還是要問。

“你已經長大,但在我心中你永遠是弟弟,這是事實,你彆不承認。”

永遠是弟弟,這讓夏夜差點崩潰掉。

“好,好,我是弟弟,現在這個弟弟懇求姐姐不要離開,永遠陪在弟弟的身邊,弟弟保證今後姐姐不受半點傷害,保證給姐姐幸福和快樂。”

聽著夏夜近似表白的話語,於靜不知對夏夜是該笑、該罵,還是該喜歡,反正,她無語了。

夜深了,遠處的天空有星火在閃爍,密林深處傳來陣陣貓頭鷹和布穀鳥的叫聲,大自然依然是戴著美麗神秘的麵紗,它不斷的孕育著生命,但生命時常會反過來破壞它。

生命的意義說到底,隻有一個:競爭,,,,,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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