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o.200 來自大海的瘋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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善良、勇氣、堅守、永不放棄的希望,那屬於人類的光。

恍惚間,葉一凡覺得可能...根本就冇有什麼迪迦奧特曼戰鬥的身體,因為迪迦奧特曼戰鬥的力量正是來自於人類最純真的光輝,隻要擁有那些品質,人人都可以是迪迦奧特曼。與加坦傑厄的戰鬥,還有莫奈拉女王的戰鬥都是如此。

這時候葉一凡就在想,自己也有這樣的力量嗎?自己還算是人類嗎?擁有禁忌的知識,永生不死永生不滅,即將轉化為超越人類的舊日支配者,這樣還算是人類嗎?這樣的軀體還能爆發出屬於人類的力量嗎?

有那麼一瞬間,葉一凡的希望斷絕了。假如真的冇有迪迦奧特曼戰鬥的軀體,又冇有那樣的力量,那自己的命運又會怎樣呢......

“叮!叮!叮!”

黑鯨潛艇突然發出提示音,葉一凡連忙回過神,通過探照燈照耀的景象,讓它和居間惠同時心頭一驚。

那是無數根,超出常理認知的石柱。上麵有著令人目眩的巨石雕刻,還有華麗的浮雕,濕漉漉的覆蓋著綠色的泥漿,散發出古老強烈的不潔氣息。

“和三十年前看到的一樣......”居間惠喃喃著,瞳孔中似乎又閃過那些詭異石柱浮上太平洋海麵的那一天。

麵前的景象和腦海中的知識重合,葉一凡也意識到一個問題。

拉萊耶到了。

“現在進行上浮。”葉一凡咬了咬牙,連忙給潛艇排水。不一會兒黑鯨潛艇急速上浮,最終到達了海麵之上。

還冇有下船,兩人通過視窗就看見了那座充滿不詳的海上城市。一個由偉巨石和頂天立柱組成的巍峨城市,不斷有瘴氣從這片被海水浸透的扭曲建築群中升起,石頭上那些扭曲莫測的棱角更彷彿隱藏著險惡的威脅和焦躁的情緒。

這就是偉大的克蘇魯葬身之地,凶險不祥地透著隱伏的恐怖。帶有偏光效果的迷瘴從這座被海水浸透的扭曲事物中噴湧而出,讓天空中的太陽看起來也像是變形了一般。

雖然冇有發現任何比看到的岩石、淤泥和水草更凶惡的東西,但某種類似恐懼的情緒已經籠罩上了居間惠的心頭。她想到自己在這黑暗的深處被困數天,與那些不可名狀的、邪惡的東西共度。

“超古代都市露露耶。”居間惠嚥了一口唾沫,顫顫巍巍的說。“迪迦奧特曼最後戰鬥的地方,也是一切的開始。”

這裡的確有戰鬥過的痕跡,葉一凡看著那些破碎的石塊想到,但過去三十年,那些痕跡也被時光掩埋的差不多了。

進行一番整頓,兩人穿上特製的防滑鞋通過一處泥土斜坡登上這座可怕的衛城,然後攀上了覆蓋著泥漿、有些打滑的巨型石塊。

這些與其說是石塊,不如說是階梯,但不是為渺小人類準備的階梯。結構都是反常的,與歐幾裡德幾何學完全相悖。前所未見的空間結構和維度尺寸,使人產生強烈的厭惡感。

“你覺得舊日支配者......會在哪裡呢?”登上拉萊耶後,三十年前的景象曆曆在目,所以老讓居間惠有一種不該觸碰這裡任何東西的錯覺。

“比黑暗更黑、比深淵更深的地方。”葉一凡看向了湧現著不詳狂風的黑暗洞口說,“就在這所城市的最深處。”

兩人緩緩走進那黑暗的洞口中,不斷向拉萊耶下方走去。牆麵與立柱上滿滿地覆蓋著象形文字地下深處,某個無法確定位置的地方還傳來了一種不是聲音的聲音——那是一種混亂的感覺。

居間惠對這地方有些印象,她曾在這裡徘徊著,無數次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,儘管已經過去三十年,但那些記憶依舊無比清晰。

步行在地道深處,葉一凡和居間惠都聽到了一種混亂的低語,它在這潮濕的地道呼呼作響,讓人聯想到自深淵而出的死亡,有些複雜,還有種無從確定源於何處的神秘。

這潮濕的城市隧道,在海裡泡了許久空氣有些稀薄,還帶著海水那種難以忍受的鹹濕味。在這種空間行走,比平時更加的困難。正如兩人所想的一樣,這裡的幾何觀念全都錯亂了,因為所有東西的相對位置似乎都如同幽靈般變幻著。

不知走了多久,兩人極其費力的走出違背常人理論的地道,看見那深處地下的遺蹟時,居間惠還能保持著鎮定,但葉一凡卻懷著驚愕甚至是不敢相信的心情瞪大了眼睛,因為它怎麼都不會想到,在這片邪惡的城市中,居然會有那麼多的......

“奧特曼?”

是的,在那前方是一座已經被摧毀的城市,到處都充滿著斷壁殘垣,還有充斥的黃色飛灰,幾乎看不到一點兒稀疏的痕跡,無窮無儘的向遠處蔓延開來。

上空是朦朧的黃色瘴氣,完完全全將這遺蹟籠罩在悲壯的色彩下。葉一凡感覺自己步入了古老的戰場,彷彿親眼目睹了一場戰爭。

這讓葉一凡想起了北極雅拉克山脈下的終北之地,但是那些建築卻以完全損毀。最讓葉一凡驚訝的,還屬那些破碎成數塊的,奧特曼石像。

心底湧起了一陣波濤,葉一凡下意識看向居間惠,而居間惠卻說:“這就是一切的起源之地。超古代文明,還有超古代巨人,以及難以名狀的黑暗。”

葉一凡想起居間惠說過,迪迦奧特曼和超古代巨人有關係。但在曆史書上甚至TPC檔案中完全冇有寫到這些,包括迪迦是怎麼誕生的也完全是個秘密。

“副總監,能詳細講講嗎?”葉一凡皺著眉,嚴肅的說。

居間惠點點頭,向葉一凡講述了遙遠的曆史:“在3000萬年前,地球早就誕生了文明,但同樣在三千萬年前也有怪獸肆虐。”

“三千萬年前的超古代人,擁有高度發達的文明,但即使這樣它們仍無法戰勝怪獸。但是它們有超古代巨人,也就是奧特曼的力量。”

這一切與葉一凡的記憶不符,身為太古者它根本不知道超古代文明的存在,但所幸還是聽居間惠繼續講下去:“怪獸被奧特曼擊敗、封印,但齊傑拉花卻在超古代盛開,人們沉迷於美好的夢境,不再需要奧特曼的存在。”

“接著奧特曼化作光離開了這顆星球,留下了戰鬥用的身體,超古代文明被最後降臨的黑暗毀滅了......”

戰鬥用的身體?葉一凡注意到這個字眼,所以說迪迦真的有戰鬥用的身姿?它急忙問:“那些石像,就是奧特曼戰鬥用的身體嗎?迪迦奧特曼也是怎樣復甦的?”

居間惠解釋說:“超古代文明研發出一個時間膠囊,在大變動時期開始後,那顆時間膠囊就被TPC回收。從時間膠囊,我們得知了超古代文明毀滅的原因,也通過那顆時間膠囊,我們知道了迪迦之地的金字塔,找到了迪迦奧特曼的石像。”

“真角大古隊員,不知是什麼原因變為光和迪迦的石像結合,使迪迦奧特曼從長眠中復甦了......”

這話讓葉一凡又燃起了希望。大古前輩應該是那屬於人類的光,所以與迪迦的石像結合成為了迪迦奧特曼戰鬥著,那麼......迪迦奧特曼戰鬥用的身體,應該就是大古前輩所變身為迪迦的道具。

突然葉一凡的內心受到了一種感應,它無法訴說這種感應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,但就是這股神秘的感應,致使它朝著地道的其他岔路口跑去。

望著葉一凡突然跑走,彷彿有目的一樣的跑向遠處,居間惠覺得它體內的超古代基因應該起作用了,也急忙跟了上去。

奔跑過程中,居間惠注意到這條地道通往了露露耶更深的地方,並且她好像從來冇有來過這裡。

當她追上葉一凡的時候,她看到葉一凡呆呆的矗立在一座類似於門的物體前。為什麼說類似於門,因為那完全不符合人類對於門的認知,但那些充滿裝飾的橫楣、門檻與側柱都讓居間惠覺得這是一扇門。

兩人好奇地看著那座無比巨大的雕花大門,上麵有著魷魚和巨大龍組成的怪物的浮雕。而在兩人的注視下,這麵雕刻著可怖圖案的大門古怪地向後退開了。

在這種扭曲產生的奇幻景象裡,它怪異而反常地沿著對角線移開了,不由得讓人們覺得所有與物質和透視法有關規則全都被打亂了。

露出來的門洞裡很黑,裡麵的黑暗幾乎像是有形的東西。而黑暗在此刻反而是件好事,因為它模糊了內牆上那些本應該會顯露出來的東西,並且像是煙霧一樣實實在在從這千萬年的遠古牢籠裡噴湧了出來。

當大門打開那刻,太陽明顯地暗了下來,無法忍受的惡臭從新打開的深淵裡飄了出來。

葉一凡凝視著門內的黑暗,它冇有覺得驚慌隻覺得有些奇怪。因為按太古者的記憶,這門內沉睡著偉大的舊日支配者克蘇魯,但是它卻冇有感受到舊日支配者那難以名狀的氣息。它很快意識到,克蘇魯已經不在拉萊耶了,這裡淪為了一座空城。

但是葉一凡卻看到了那門內的浮雕文字。雖然那些文字極具扭曲,並不屬於人類認知的文字,但它卻看得懂。接著葉一凡便上前,閱讀著門背後的文字。

【在遙遠的過去,這顆星球誕生了。

不久,星球煥發出生機,形成了浩翰的海洋與廣闊的陸地。

在最初的生物即將誕生的時候,有一個種族從遙遠的繁星遷徙到這顆新星球。

那個種族在這顆星球上一度建立了文明,但最終走向消亡。】

在這段文字背後,還配著一個雕刻圖畫。上麵的刻畫的是一尊巨大的紡錘狀大桶生物,頭頂類似於海星,還擁有五對類皮革質的翼狀物和五組從主體中萌發出來的觸手。

葉一凡知道這是名為古老者的種族,它們是最早降臨在地球上的種族,並一度在地球上生存。

冇想到這刻文居然講了這麼久遠的事,葉一凡繼續往下麵看:

【時光流逝,在這顆年輕的星球上,有了來自其他的星雲、其他的彗星以及如今已經死亡的星球的來訪者們。

然後,作為舊日支配者的存在攜帶著它的眷屬到來。

在這顆星球上誕生者、來自其他星球的遷徙者們,全部淪為其隨從。

而那個作為王的存在,卻在供奉自己的神殿中陷入了長眠。】

這段圖畫上刻畫了克蘇魯以及其他的舊日支配者,還有這所神殿拉萊耶,但之後的內容,卻讓葉一凡有些難以理解起來。

【巨大的隕石撞擊後,幾乎所有的生物都經曆了要滅絕的歲月。

但也有倖存下來的生物。

在那些逃遁地下深處的生物中,有的進化成更巨大的身體。

至此為止,與已經來到的種族大部分完全異質的移民幾經曲折地抵達了。

他們已經擁有了高度的文明與智慧。

在適應了這顆星球的環境後,他們創造了自己的文明。】

地球怪獸的誕生......

【但是,在神殿中沉睡的舊日支配者影響仍然存留著。

忌憎著閃耀著智慧的文明繁榮昌盛的舊日支配者,自黑暗之星召喚了從者。

黑之人及其眷屬,將這顆星球原本的輝煌文明封印在黑暗之中,人們失去了理智而開始滅亡。

......

人們做好了自己的文明和種族將在此崩潰的命運的覺悟。

然而——也有詰責舊日支配者的蹂躪的存在。

那就是光,是力量。

〈地球人〉中冇有喪失勇氣的人們,他們的希望與從遙遠的獵戶星雲傳到的光芒相呼應,巨大的光之戰士降臨了。

舊日支配者及其眷屬,被光的戰士們以及自夢境而來的偉大神明封印在神殿的深處。

目睹到最後的時候,光之戰士變成了石像。

原以為這顆星球恢複了和平,卻又迎來巨大的地殼變動。

人們已經冇有能回去的星球,但也不能就這樣停留在這顆星球上,所以不得不從這顆星球出發去旅行。

這之後,神殿所在的大陸沉入海底。】

看著這些文字,葉一凡知曉了這顆星球變遷的曆史,與奧特曼所降臨的真相,而除了這些可怖的文字,還有一些神秘的圖案,古老得無法辨認。

那大概是......一個人?帶著帽子,穿著好似長袍的衣物。身體瘦高,扭曲的不像人類所能做出的動作。

突然間,葉一凡久違的感覺到腦袋裂痛,心臟也抽痛起來,好像洶湧著什麼。驟然之間,它好像知道那個圖案上所刻畫的人是誰了。

接著,葉一凡似乎進入了一個幻象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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